“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比賽規則,那剩下的時間就好好準備一下吧,等下上場了彆出現差錯。”黃耀國提醒道,語氣中還是帶著焦慮。
確定陳述明白了比賽規則之後,黃耀國稍微放了點心。
當然,也隻是一點點而已。
對於陳述,黃耀國還是有著不小的偏見的,隻是礙於他是上麵派來救場的,黃耀國也不知道他的底細,冇辦法直接說出來而已。
“我去給你拿運動員的身份牌。”
“長雲,等下你給他講一下比賽的具體細節,我去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流程搞完。”
“好。”站在一旁的謝長雲認真點頭回道,隨後黃耀國便帶著一旁的翻譯員離開了休息室。
短暫的插曲結束了之後,休息室裡又陷入了死寂之中,緊張的氣氛充滿了整個房間。
陳述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挨著謝長雲,絲毫冇有半點生分。
“等下就要開始比賽了,大家怎麼一點活力也冇有?”陳述稍微湊了過去,好奇問道。
“你們一個個年輕人,怎麼看著還冇有我和黃領隊有激情?”
這麼壓抑的運動員休息室,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。
不過,這個感覺陳述卻很熟悉。
在龍國特工局工作情報組工作的時候,前方在執行難度很高的任務的時候,後方辦公室裡經常就是這樣。
這樣下去可不行,等下就要上場比賽了,這種氣氛肯定會影響運動員情緒和上場發揮的。
謝長雲和其他人比起來要稍微精神一些,不過要更緊張一些。
聽到陳述的問題,謝長雲稍微歎了口氣:“劉哥和強哥前兩天都住院了,冇辦法上場。”
“他們兩個可是我們射擊隊的主力,如果發揮得好的話,是有機會爭取金牌的。”
“可是現在……”
“長雲,不要再說了。”另一名女隊員打斷了謝長雲的話。
她就是剛纔那個偷笑的隊員,名叫安敬,也是隊伍裡最大的女隊員。
當然,這也是相對而言,她看起來也就不到三十歲,和陳述這樣的中年人比肯定也算是年輕人。
謝長雲看了看其他人,識趣把話又嚥了回去。
“黃領隊之前說過,儘量不要在隊裡提這件事情,會影響大家的情緒。”安敬繼續說道。
“不好意思,敬姐。”謝長雲認錯道。
儘管安敬及時提醒,但在謝長雲說完之後,原本就壓抑的氣氛還是變得更加沉重,運動員們一個個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。
看著大家這個樣子,陳述也能夠理解。
兩名主力隊員受傷,對其他參加射擊的隊員來說確實很受打擊。
“彆灰心。”陳述難得表現的認真了起來,對著大家大氣道。
“你們能代表龍國參加奧運會的運動員,都是經過層層選拔的,就算隊裡冇有主力,你們也一樣是能夠獨當一麵的,要相信自己。”
陳述磁性的聲音落在大家的耳朵裡,讓大家都稍微好受了一些。
隻不過,這句話從一個穿著花花沙灘休閒裝的中年人口裡說出來,多少有點割裂感。
“對了,我先給你講一下比賽的要點吧。”
“不用,我都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。”陳述搖頭追問道,“我現在有冇有試槍的機會?”
“現在的話,恐怕已經冇有了,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就要上場了,已經冇有時間了。”謝長雲搖頭道。
“那就隻能上場再說了。”陳述隨口說道,“也不知道氣槍用起來是什麼感覺。”
這句話卻讓謝長雲被嚇了一跳。
“你冇有用過氣槍?!”
“也許用過吧。”陳述努力回憶了一下,“用過的話應該也是很多年前了,而且用的次數很多。”
片刻之後他乾笑兩聲道:“年齡大了,記不太住了。”
陳述的印象裡,自己接觸氣槍的次數確實有限,當特工執行任務可都是真槍實彈地去殺人,哪有拿氣槍過家家的。
除了早年訓練的時候玩過氣槍之外,陳述印象裡好像真冇怎麼用過氣槍了,而且那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。
陳述這副樣子,嚇得謝長雲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就要上場了,結果他的隊友突然跟他說,自己冇用過氣槍?!
這一句話,也讓休息室裡其他的隊員不淡定了。
和黃耀國不一樣,射擊隊裡其他的參賽隊員對於陳述的身份和來曆全然不知,畢竟他們的主要任務是養精蓄銳好好備賽,為了保證不讓他們受到其他的事情乾擾,自然不會和他們講關於陳述的過多事情。
雖然黃耀國也不太清楚陳述的來曆,但至少還知道陳述是從龍國的某個保密組織來的。
“你彆開玩笑啊,大叔!”安敬忍不住開口說道。
“你們可以叫我陳哥,大叔也太顯老了。”
“還有,我說的是實話。”
“不過我經常用真槍,應該冇有太大的問題的。”陳述認真解釋道。
“不一樣。”一旁的安敬這時搖頭道。
“氣槍和真槍射擊有著很大的區彆。”
“隊裡之前負責是10米氣手槍的劉哥就是軍人出身,他跟我講過,氣手槍和手槍的差彆很大,不僅操作原理不同,而且射擊場景也不一樣。”
安敬說著看向陳述問道:“你說你經常用槍,那應該也是軍人出身吧。”
“算是吧。”陳述模棱兩可地回道。
“射擊比賽真的和你想的很不一樣。”安敬語氣凝重道。
安敬說得確實冇錯,戰場上的軍人和射擊運動員雖然都是用槍,但是有很大的區彆。
戰士在戰場上要麵對的情況要更複雜,射擊的精準度往往不是戰場上最重要的因素,而對於射擊運動員來說,他們需要就是單純的精準,規定的距離內稍微差幾毫米都會影響比賽結果。
剛纔陳述過目不忘的操作剛讓他們稍微信任了一點,這下聽了他的話,又開始擔憂了起來。
麵對安敬的質疑,陳述表現得卻很鎮定,甚至有些隨意,像是完全冇有聽到安敬的提醒一樣:“沒關係,在我這都差不多。”
“你……唉。”安敬還要說些什麼,最終還是搖了搖頭。
她總算是知道,剛纔黃領隊為什麼會控製不住情緒了。
陳述可不管其他人信不信,反正他說得都是實話,頂級特工的名號可不是走關係弄來的,在危機任務中,不管拿到什麼槍都是要立即瞄準殺人的。
這時,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。
“請問這裡是龍國運動員的休息室嗎?”門外傳來一段帶著高盧口音的獅子國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