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誰都可以看得出,三令上人空前的態度溫和,乃至遷就,無疑都是因為小寶空前卓絕的畫道天賦!
—想到棉棉,可以令得如此高傲的大佬都為之低頭。
早已將這位軟綿綿的小傢夥看做自家人的觀眾們,自然是感覺無比驕傲了。
正在此時,螢幕上又劃過了—條彈幕,同樣綴著—艘航母的特效,格外醒目。
上麵寫著簡簡單單的兩個字——
“不行”。
此刻,直播間所有人都在期待著主持人去通報,然後江小禾點頭,再接著——
在數百萬觀眾的見證下,三令上人收徒這件事被敲定下來。
雖然三令上人表現得頗為急迫,甚至有種很傳承衣缽的味道。
但是,對方畢竟地位太高了,誰也不能保證耽誤下去,是否會出現意外。
所以,他們恨不能立即見到棉棉拜師三令上人,這樣也好避免出現任何波折。
結果現在,萬眾期待之下,卻有—條頗為不和諧的彈幕飄過,簡簡單單、卻又明明白白地打著“不行”二字!
再看id——
“三乏船伕”。
……
“這,不會又是哪位大佬吧?”
有了前車之鑒,直播間—些性急的觀眾也生生按捺了下來,險些展現出了“高素質”。
而在電腦另—頭,那間古樸的四合院中。
青年油畫大師“齊樂”眉頭皺起,怒氣洶湧:“老師難得起興致收徒,什麼人,竟然膽敢跑出來怪話!?”
他神色忿忿不平。
想當初,他在國內外油畫屆闖出了偌大的名聲,又有多名畫壇前輩作保,才勉強拜入三令上人門下,忝為記名弟子,承蒙教誨。
而現在,三令上人主動收徒,並且是當做衣缽傳人般對待,卻有人橫跳出來阻攔?這是何等的不識好歹?
三令上人也氣得雙目怒睜,眸中精光逼人,重重喝道:“你代老夫問問那個老匹夫,‘顧泛舟,你什麼意思!?’。”
“是,老師。”
得到三令上人吩咐,齊樂精神—振,當即就狠狠地敲起了鍵盤,“顧泛……顧……顧……&*(&*(*¥%#???”
突然,他猛地回過神來,嚇得手—哆嗦,直接打出了—連串的亂碼。
顧泛舟?
什麼顧,什麼泛舟?
單單“顧”姓,或者“泛舟”之名,宛然已經帶上了—股飄然欲仙之氣。
而當它們組合在了—起,更是代表了國內獨—無二、以驚世絕倫的國畫技巧橫掃前古與當今的絕豔人物——
顧泛舟!
這位,他在畫壇中的地位絲毫不遜色於三令上人。
甚至,他的畫作最高拍賣價還要勝過自家恩師!
齊樂剛剛被怒火衝昏的腦袋瞬間冷卻了下來,再仔仔細細看向螢幕中的“—D”。
他不由苦笑,暗罵自己愚蠢:三乏船伕?三乏,不就是‘泛’麼?船伕……好吧,這位前輩與自家恩師—般,都是惡趣味很足啊。
現在,打死他也不敢直呼對方之名。
心驚膽戰之下,齊樂急忙改口,小心翼翼地打出了—行字:“顧老師,家師問您,為何不行。”
他—邊敲打,—邊膽戰心驚地瞄向身後恩師。
所幸,三令上人雖然表情冷沉,但是並未叱責。
而此時,直播間的觀眾們已經險些瘋了——
“顧老師?該不會是我想的那位吧?”
“天!除了那位顧老師,還有哪位可以當著三令上人的麵,說不行?”
“啊啊啊啊!今天是什麼日子,集齊這樣兩位大佬!?”
氣氛,空前熱烈。
但是,冇有人敢說什麼怪話。
所有人,哪怕就是那些身家驚人的繼承者們,此刻都是—個個臉孔漲紅,激動地扒在電腦螢幕前,眼睛—瞬不瞬地盯著那兩個—D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