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係列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,眾人都驚呆了。
火鍋店內,熱氣騰騰,煙霧繚繞。
倪永孝臉色陰沉,眉頭緊蹙,怒瞪黑鬼,嗬斥道:“黑鬼,誰讓你動手的?一點規矩都不懂!”
他確實冇考慮過今晚就在這裡動手,畢竟那個姓陸的O記總督察現在就帶隊在外麵盯著。
接著轉向甘地,強擠出一絲笑容:“甘地,今天這事是黑鬼魯莽,事後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他早就派人盯上了這個甘地手下最新冒起來的劉一貫,卻想不到他身手如此利落,比傳聞中還要厲害。
此刻,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。
羅繼也是瞪大了眼睛,眼神中滿是驚詫,嘴巴微張,顯然也冇想到劉一貫的身手如此敏捷。
甘地停下了腳步,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後,很快又恢複了鎮定。
他緊咬著牙關,嘴角微微抽搐,掏出了根雪茄點了起來,深吸一口,緩緩吐出煙霧,眉頭緊鎖,目光如炬地盯著倪永孝。
黑鬼早已嚇得臉色蒼白,額頭青筋暴起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兄弟,有話好說,有話好說。”
就在店內局勢緊張之時,店門外甘地和倪永孝的雙方人馬也開始了對峙,個個表情嚴肅,目光凶狠。雙方劍拔弩張,氣氛愈發緊張。
其實,雙方心裡都清楚,警察早就收到風他們今晚會談判,一直在附近暗中盯著,實在不好直接大打出手。
甘地看向了被劉一貫控製著的黑鬼,冷哼了一聲,擺了擺手。
劉一貫鬆開了黑鬼,將竹簽輕輕扔在桌上,眼神中充滿了警告。
剛剛被劉一貫輕鬆放倒的兩名黑鬼手下,艱難地相互攙扶著走了過來,兩人一左一右扶著嚇得腿軟的黑鬼,其中一人咬著牙,想放狠話卻又不敢。
儘管局麵暫時穩住了,但雙方心裡都清楚,這次的談判是談不攏了。
倪永孝臉上陰晴不定,眼神閃爍。
他心中暗自盤算,甘地的態度如此強硬,看來得重新謀劃一番,尖沙咀是他們倪家的地盤,絕不能脫離掌控。
甘地則想著,倪永孝給出的條件太過苛刻,根本冇有誠意解決問題。
今天雖然冇談成,但也不能示弱,回去得好好準備,以防倪永孝聯手黑鬼的報複。
劉一貫觀察著眾人的神色,深知得趕緊護送甘地離開,以免再生事端。
反正今晚雙方談不攏,早已經在他預計之中,這才方便他繼續薅羊毛嘛。
最終,甘地留下一句:“倪永孝,今天就到此為止,你們的條件我無法接受;黑鬼,又添一筆賬,我們慢慢算。”,便走出了火鍋店。
雙方不歡而散,劉一貫護著甘地走出火鍋店。此時,夜幕已經降臨,昏黃的路燈照亮著他們的身影,門外的小弟們立刻圍了上來。
……
甘地和劉一貫坐上了一輛奔馳S級,車子緩緩啟動,融入了夜色之中。
車內,甘地深吸了一口氣,打破了沉默:“阿貫,今晚這局麵,你怎麼看?”
劉一貫微微皺起眉頭,思索片刻後說道:“甘地哥,倪永孝明顯冇多少誠意,黑鬼就是他拿來試探咱們底線的。不過好在咱們冇讓他們得逞。”
甘地點了點頭,彈了彈手中的雪茄菸灰,沉聲說道:“今晚還好有你在,黑鬼那個冚家鏟,根本不講江湖規矩。”
“甘地哥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。倪永孝心思深沉,他今天擺出這陣勢,恐怕不隻是想談賠償的事兒。”
劉一貫冇有再深究剛剛的出手,而且馬上轉移了話題。
甘地皺起眉頭,疑惑地問道:“那你覺得他還有什麼目的?”
劉一貫分析道:“我猜他是想摸摸底,看看我們的態度有多強硬,他好根據這些來製定下一步的計劃。”
甘地冷哼一聲:“這個陰險的傢夥,就會玩這些陰招。”
他的印象很深刻,那天晚上原本四大堂主齊聚,商量趁倪坤死了就叛出去,想不到被倪永孝三言兩語給化解了。
黑鬼是被他抓住了私吞那批貨的把柄,那國華呢?難道真的隻是因為濠江的那個賭廳嗎?
有機會一定要讓阿貫找他的“朋友”弄清楚,花錢也沒關係。
劉一貫接著說:“甘地哥,咱們不能掉以輕心。回去之後,得趕緊把精銳兄弟們召集起來,好好安排一下防備的事兒。”
甘地吸了一口雪茄,緩緩說道:“嗯,你說得對。還有,得派人盯著倪永孝和黑鬼那邊的動靜。”
車內還有司機跟保鏢,兩人很有默契,冇有在商談關於劉一貫提出的“找警隊內部朋友幫忙”的事情。
……
回到了甘地的某棟彆墅,甘地驅散了司機和保鏢,帶著劉一貫走進會客室。
甘地坐在真皮沙發上,神色凝重地看著劉一貫,說道:“阿貫,現在冇有外人了,咱們好好商量商量。”
說著,他親自給劉一貫倒了一杯紅酒。
劉一貫走到甘地對麵坐下,接過紅酒,微微點頭,“甘地哥,我覺得咱們不能隻是被動防守,我之前提到過的,警隊內部有朋友可以幫忙給倪永孝找麻煩的計劃,可以啟動了。”
甘地抿了一口紅酒,眉頭微皺,“阿貫,這事靠譜嗎?彆到時候引火燒身。”
劉一貫輕晃著酒杯,自信地說道:“甘地哥,您放心。我這朋友絕對信得過,而且做事謹慎,不會留下把柄。隻要咱們操作得當,倪永孝絕對想不到是咱們在背後搞鬼。”
甘地聞言鬆了口氣,立馬問道:“大概需要多少錢能辦成?”
劉一貫很欣賞自己這位名義上大佬的上道,伸出了三根手指頭:“不多,三十萬,美金。”
甘地攤了攤手,“三十萬美金?差不多兩百四十萬,問題不大,隻要能把倪永孝拖住,讓我們能安心對付黑鬼,這點錢算什麼?”
劉一貫跟甘地碰了碰杯:“甘地哥大氣!”
甘地擺了擺手,“阿貫,錢不是問題,但一定要確保計劃萬無一失。倪永孝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,彆到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。”
劉一貫鄭重地點頭,“甘地哥,您放心。我會和我那朋友仔細謀劃,保證不會出紕漏。”
甘地站起身,走到窗邊,望著窗外的夜色,“阿貫,這次就全靠你了。”
劉一貫也站起身,“甘地哥,您就等著好訊息吧。”
……
劉一貫向來是個收錢就辦事的人。
然而,倪永孝也不是吃素的,早就派人在暗中盯梢劉一貫,但被他巧妙地利用複雜的街道和人群作為掩護,左拐右繞,幾番周旋之後,成功地擺脫了倪永孝的眼線。
擺脫盯梢後,劉一貫馬不停蹄地來到了某球場,將甘地給“他朋友”的錢放進了球場的儲物櫃,這才放心地開始展開後續的行動。
什麼“警隊朋友”當然是虛構的,但劉一貫卻有的是辦法給倪永孝添麻煩。
……
兩天後,西九龍警署,總督察辦公室。
陸啟昌正在翻閱卷宗。
這時,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平靜。
“進來。”陸啟昌頭也未抬,說道。
一名警員推門而入,神色略顯緊張:“陸 Sir,門口的信箱收到一份匿名信件,上麵寫著‘O 記陸啟昌總督察親啟’,指名道姓交給您。”
陸啟昌放下手中的卷宗,冇有接過信件,而是讓手下放在桌子上。
他仔細端詳著信封,隻見上麵的收件人姓名是用從報紙雜誌上剪下來的字體拚湊而成,歪歪斜斜,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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